人告知你此言?”他阅人无数,此人行止皆似行伍出身,不像是知晓内情,否则必不敢当众道出贾女二字。
李善瞥了眼一旁看向他的云翡,开始编瞎话:“我日日为一事所困,路遇一孤坟,不由倾诉,哪知夜遇女鬼托梦,言感念我与她倾诉,解她孤寂,若有一日遇程姓大人可将此言赠予,他必为我解难。”
一旁云翡呈呆滞状。
周奇唬掉了筷子,李善这厮什么时候这么能睁眼说瞎话了?这么瞎,谁信?
程卢勋自是不信的。然观其神色坦然从容,却又不似妄言。斟酌片刻,道:“既如此,你有何求?”
“我等希望能面见郭太守。递上书信,请郭太守代为转呈陛下。”
此事却也不难,程卢勋招手,一旁阿五上前恭敬道:“我送二位公子前去太守府面见郭太守。”
见目的达到,李善周奇也不多言,转身离去。云翡跟随,又转头看了眼程卢勋,应是极美的,然则见过先前一幕,她又看了眼大堂众人,还是此等鲜活的土鸡瓦狗好看。
……
千里之外的草原上,旗杆兵器乱倒,匈奴兵们来回奔跑收拾着残局。尸逐权踶坐于马上,昨日一夜焦灼,看着曾经满载辎重的毡帐烧得焦黑一片心痛不已。
恨恨的喝道:“昨夜到底何人偷袭?”
一旁兵士瑟缩着战栗禀道:“我主,我等一夜激战,然,然则未曾发现活口,偷袭者衣着乃是汉人。”
“死伤多少?”
“斩杀汉人五十余众,我方,我方死百二余众。”匈奴兵一咬牙,如实禀道。
尸逐权踶闻言怒不可遏,甩鞭子狠狠向他抽去:“百二余众!百二余众!”说一下抽一鞭,任觉不解气。什么时候他们匈奴人连那弱如鸡狗的汉人都不如了?!
待得想到粮仓亦毁,更是暴虐之心肆起,抽出刀来就要砍了马下之人。
却有一匈奴急急赶来:“我主,赵魏西有信送来!”
赵魏西亦是汉人,想到昨夜被汉人打得灰头土脸就气不打一处来,尸逐权踶吼道:“拿来我看。”
信中提到霍武儿带着七百余人偷袭驹连答。让他速去驰援。
他道是谁,却原来是他。往日数次败于他手下皆是因为他据高墙之便。本就觉得窝囊,想到粮草尽毁,更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来得正好,此次便要让他有去无回。
“传我令,全部集结,贼子霍武儿偷袭万骑长,我等速去驰援!”
另一边,沮渠壶衍驻地亦是满目狼藉。
汉人女子闻见沮渠壶衍大踏步入得帐来,吓得连忙趴伏于地不敢抬头。
靴子于她身旁走过,血迹滑腻,沾湿了毡毯。
一夜未睡,沮渠壶衍目有血丝,满脸疲惫之色,正欲呼和梳洗酒肉,亦收到了信兵递来的书信。
看完后暴跳而起,好一个霍武小儿!区区汉人也敢偷袭!
果然汉人皆奸滑,拿起大刀,一脚踢向一旁汉女,手起刀落,鲜血喷涌,汉女的头颅骨碌碌滚了开去。
“集结集结,随我去杀了那霍姓小儿!”
距离百里开外的两地一时具都人马森森。如狼似虎,地动山摇,大匹匈奴人浩浩荡荡向着驹连答的驻地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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