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红润,感觉眉眼间有些年轻女孩般不知世事的娇憨。
凌父则穿着一身西装,戴着一副低调的银色边框眼镜,举止文雅,成熟里带着些知识分子特有的文质彬彬。
两个人像是刚出席了哪个高大上的学术会议,跟周围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
望舒看见凌母手里拿着个裹着酱汁的炸年糕,惊喜地跟凌父说:“这个真的很好吃,外面一层皮炸得酥酥脆脆,里面是糯糯的。”
“你尝尝。”
凌父扶住她递到下巴处的手,想拒绝。
“你试试嘛。”
于是他无奈地侧头咬了一小口:“不错。”
西装男和炸年糕串,这个搭配看起来有些奇妙。
凌母有些得意:“我刚刚说要来吃东西你还阻止我。”
“现在觉得好吃了吧。”“你快吃吧,等会凌越看见了要嘲笑你。”
“你也吃了,你是我的同伙。”
……
平淡的对话里带着温情和纵容,两人像是还在恋爱中的情侣。
一点也不像是结婚近二十年的夫妻。
望舒有一瞬间恍惚。
她理解了为什么凌越总想个太阳一样,温暖炽热,看人的眼睛里都是光芒。
在这样一个家庭里长大,开心是他们的天赋,而不是能力。
能力需要费劲去获取,天赋却与生俱来。
其实何月和望誉曾经也爱过对方。
他们俩是自由恋爱后结婚,恋爱时的甜蜜往事望舒不得而知。
她只记得一个小细节,是在她幼儿园的时候。那个时候小汽车还没有普及,昏暗的路灯也时有时无。
黑漆漆的夜晚里,他们三个逛完超市或者办完事情回家,都是何月骑着电瓶车,望誉骑着摩托车载着望舒。
电瓶车速度很慢,但每次望誉都会放慢速度跟在何月斜后方,靠机动车道那一侧,打开摩托车的大灯给她照亮前面的路,一路护送,直到到家。
七八十年代从农村长大的望誉并不是一个多浪漫绅士的人,这样的举动,如果不是把人放在心上,是做不出来的。
然而这样的温情和爱意,最终还是消磨在了日复一日的琐碎和争吵之中,掺杂进了深重的倦怠甚至厌烦。
何月后来开小超市的时候,常常有大量的货品需要搬运,望誉甚至都极少来帮忙。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是珍贵的,也是易逝的。
望舒清楚这一点。
所以她理解凌越当下的冷淡。
这十有八九是因为从冬令营回校那天,为了避免何月的警惕和关注,她做出的退避举动叫他失望了。
她总会叫人失望。
熟悉的晚间广播前奏响起,刘博闻张开手臂紧紧盯住运着球的凌越。
对面的人神情冷静,气势沉着,双目锁着自己,仅仅是俯身简单两个运球,就让他感受到了极大的压力,像是被一匹饿极了的狼王给盯上了。
“嘭,嘭,嘭……”每一下运球都像是敲在了他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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