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前像是哽了一大团湿重的棉花,要很费力才能获得足够的氧气。
她把车窗开了一条缝,一股沁凉而又清新的冷意漏了进来,才稍稍缓解了一二。
但司机师傅很快提出了异议:“小姑娘尽量别开窗啊,这天太冷了,冻手。”
大寒将至,正是冬天最冷的时候,近几日太阳都没了踪影,天空阴沉沉地坠着,像是要下雪。
南方的风寒凉里混着厚重的湿意,的确刺骨。
望舒于是关了窗。
转头靠在椅背上的时候却意外在后视镜里对上了凌越的目光。
明明没有故意去看他,望舒却觉得自己像是个在犯案现场被当场抓住的小贼,于是赶紧匆匆转开眼睛,装作毫不在意。
过了会儿,又期期艾艾地悄悄看了一眼。
几次这样下来,注意力被转移,晕车带来的难受感觉倒是浅淡了不少。
好在社区卫生院离这边很近,薛程进去打针,望舒就在站在外面缓了一会儿,吸了满肚子的料峭寒意,感觉胸腔里的污浊全被荡去。
她把冻得红红的手放在嘴巴前面,哈了一口热气,活动了一下手指,又在地面上跳了两下。
凌越很快就带着薛程出来了,跟望舒商量:“回去咱们坐地铁吧。”
薛程提出了反对意见:
“啊?打车才8块,坐地铁一个人2块,还要走个四五百米。”
“咱们打车吧,我请!”
“谁要你请?”凌越很嫌弃,“8块钱你留着买双袜子吧。”
薛程:……
“可是,”
“可是什么,就坐地铁。”凌越一条胳膊压在薛程的肩膀上,像是五指山一样,活生生压得薛程蹦跶不起来。
暴力镇压完反对者,他又转过头来问望舒:“坐地铁没关系吧?”
望舒摇摇头。
他们决定先回去上课,看监控的事中午再说。
到教室的时候,第一节课还没结束。
两人坐到座位上,凌越在书包里摸索了两下,递给了望舒一颗糖:“吃吗?”
望舒从没在课堂上吃过糖,但还是接了过来,偷偷拨开糖纸塞进嘴里,把糖顶到左边,然后用左手托着下巴,右手拿笔,装作认真听课的样子。
其实一个字都没写。
13.情敌要不我们加个微信吧?
中午吃完饭,那位实习老师、也就是阳城大学数学系的研究生学长顾柏楠带他们三个人去了学校保卫处调取监控。
“哎哎哎,就在这里!马上那狗就来咬我了!”薛程指着监控上自己从超市拐出来的身影大叫。
视频画面被恢复到原速,大家就看见薛程背着书包在小路上慢慢走,突然绿化带里钻出了那只大黄狗,撒开四蹄颠颠地朝他跑过去,边跑边甩着尾巴。
薛程浑身一僵,呆立在原地,似乎动弹不得的样子,嘴里大声喊着什么。
那只狗狗歪歪脑袋,好像在理解他的话,但听不懂,又凑上前去嗅闻薛程。
这个时候薛程终于又取得了对身体的控制权,他腿猛得往旁边一跨,那狗猝不及防被撞了一下鼻子。也就是这个时候他脚踝处被狗狗的牙齿刮了一下,留下了一道伤口。
然后他吓得魂都飞了,撒丫子向前猛跑,越跑越追,越追越跑,被撵了将近一百米,窜上了一棵树,仓促之间一只鞋还掉了下来。
那狗狗嗅了嗅,热情地把鞋叼了起来,像是要递给薛程,但见对方好像并没有要接的样子,于是把鞋放在地上,冲他叫了两声。
接下来的故事大家就都知道了。
监控室里的众人:……
薛程摸摸脑袋:“……那啥,我明明记得那个时候情况万分凶险。”
他对着大家一言难尽的眼神,犹豫道:
“要不赔偿的事就算了?”
“也不是那狗的错。”
“是我太怂了。”
凌越表达了反对意见:
“狗狗确实没错,但狗主人放任狗乱跑是有问题的。”
“喜欢狗的人有很多,怕狗的人也有很多。”
“是狗主人的行为造成了危险因素的存在,而不是你的……”
说到这里,凌越顿了一下,好像在寻思用什么温柔一点的形容词,“胆小。”
薛程:“……那我谢谢你啊。”
“不客气。”
望舒笑了一下,转头却对上了顾学长的目光。
见她看过来,顾学长自然地对点了点头,建议道:“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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