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我,是我杀了殷丹齐!!!”
皇后惊骇地目眦尽裂,心口剧烈起伏着,连连向后退去,曾经那个唯唯诺诺的小儿子瞬间变了模样,好似修罗般一步步朝她走来。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
听到母亲的问话,殷棠之重复一句,而后一脸茫然,他歪着头想了好久,才缓缓开口。
“我也不知道哥哥那时候满身脏血朝我走过来,还笑得特别难听,他上下抛掷着那柄剑,那么得意,我最讨厌他这副样子,所以就趁其不备夺了那剑,殷丹齐的脸色瞬间就变了,我倒是很喜欢他这副表情,我想看的更多,于是就顺手刺了他一剑,然后是第二剑,第三剑”
殷棠之不断数着刺中了几剑,睁大一双横波明眸笑得那么无辜。
“母后,哥哥就是这么死的,你可听清楚了?”
“疯子疯子你这个疯子!!!把丹齐还给我!把阿容还给我!!!”
皇后声嘶力竭地悲嚎着,她终于退无可退,跌坐瘫倒于地,她已再无余力去思考这番说辞究竟是真是假,她心口憋闷,冷汗直流,很快就在殷棠之放肆地笑声中晕厥过去。
历颂的皇后,就这样心痛如绞了五日便薨了。
宫里很快又变得缟素一片,短短几个月,殷棠之就成了名副其实的孤家寡人,他的父皇、母后、太子兄长并一众兄弟接连亡故,只剩他独自一个,披麻戴孝站在巨大的朱红廊柱后,面无表情犹如一尊塑像。
阖宫上下,满朝文武无不在私底下议论纷纷,他们不明真相,就把缘由指向容王的出生。
早产儿果然是不吉利的很那,克死了父母兄弟,是不是最后连国家也要葬送在他的手里?
明吉修当然不会放任这种言论持续下去,他雷霆之势,惩治了绝大多数造谣生事者,很快,朝野上下再无一人敢质疑容王。
不过明太傅也知晓悠悠之口堵得了一时,堵不了一世,他放殷棠之外出历练,积累成为帝王的资本,等做出成绩来才好顺理成章地继位。
就这样,一年半载后,他的学生终于靠自己拿下了岽中城,手握二十万兵权,眼看胜利在望,可是任谁也想不到,华王殷秀别却更胜一筹,他的势力在短时间内急速扩张,那速度犹有神助,实在是太过诡异了。
可是事实胜于雄辩,明吉修只能感叹应该尽早除掉这个男人,他对殷棠之也很是不满,他这个学生一而再再而三地不顾大局,亲近并信任殷秀别,他非常不理解,殷棠之可是连亲兄弟都能狠心杀掉的,却为何对这个仅见过几面的皇叔如此心软呢?
殷秀别神鬼莫测的扩张态势,殷棠之暧昧不明的对敌态度,这许多疑问,明吉修在般谛没有想明白,现下来了墨涂县依旧不甚明晰。
可如今再也没有时间等他细细思量了,历颂各州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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