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切之感,仿佛是自家兄长一般”
贺昂听闻此话,吓得当场跪地叩拜,他何德何能?怎配做殿下的兄长?
殷棠之见他这样,像是早有预料,他一脸落寞,轻轻说道,“贺将军快请起,是我唐突了”
贺昂恭敬地跪拜行了大礼,才重又候在容王身边,他见他神情似有感伤,也不禁在心里偷偷怜惜起这位不及弱冠的小王爷。
他今年二十有四,家中也有一个刚满十八岁的亲弟,虽不可明说,但望着容王总让他有所联想,是呀,殿下虽贵为皇室宗亲,可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失去至亲的少年,他背负着重振皇族的重担,要时时与人明争暗斗,如何不辛苦?如何不心累?
贺昂终是在闭塞狭小的船舱中,悄声对殷棠之道,“承蒙殿下看得起卑职,我愿为您分忧,效犬马之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见其被自己说动,某王爷终是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不过他眼波一转,忽然悄声问道,“贺将军,我皇叔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的这番话,也曾对他说过吗?”
贺昂老实作答,“华王爷的救命之恩卑职不曾忘记,但这是私事,不是大义!”
这年轻的参将心中自有一套忠义的准则,他本就追随方寒盟效忠容王,现如今方大人被小人蒙蔽,恐会对殿下不利,所以他护容王殿下周全是理所当然的;再者殿下贵为先皇嫡子,继承大统也更为名正言顺;最后他一贯亲情至上,这弟弟似的小王爷让他产生了充沛的保护欲,至此他才顺应本心,做出这番承诺。
但他也并没有忘记另一位王爷的救命之恩,他早就猜到,方憾假借剿匪的名义,是要对殷芳娜公主与之亲随下手,他早已想好,拼了一条性命,也要助他们安全撤离,已报答这份恩情。
殷棠之听他如此诉说,才算心满意足,他心道,皇叔呀皇叔,你舍命相救,费了那般力气,到头来却让侄儿我捡了个大便宜,唉,真是对不住呀
船身于湖水中急速前进,各怀心事的人们终是收敛心绪,准备迎接一场危险的搏杀。
十几艘船艇陆陆续续到达对岸,衡飞迅速赶回公主身边,悄声问她可还安好?
“阿飞”
殷芳娜忽然亲密地唤了年轻校尉一声,衡飞受宠若惊,以前,只有当公主非常高兴的时候,她才会如此叫他,可他欢喜之余,却见心爱的公主周身紧绷,已是摆开了随时应战的架势。
芳娜知道前方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所以她附耳对衡飞道,“阿飞,我们都要好好活着,你去把方憾的一对招子给我抠下来,我要踩爆它们!”
“属下遵命!”
衡飞挡在公主身前,用眼刀与方憾对峙着,但一上了岸,那方某人便自以为万事大吉,他狞笑着看了眼殷芳娜,忽然吹响口哨。
乘载他们的船艇瞬息间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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