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愧色道:“抱歉。”
陈洗在一旁如同观戏,可谓是看得津津有味:身在烟花之地,谁会用真名?直接这般说难免勾起伤心往事,不过这哥们也不错,还知晓该道歉。
云儿依然垂着眼:“既在此处,便早已于过往一刀两断,身若浮云罢了,公子无需介怀。”
“我名黎,黎明破晓的黎。”男子像是为了补救,终于介绍起自己来。
云儿笑了:“黎公子。”
“叫我阿黎便可。”
听言,云儿抬眼看过去,一字一句唤道:“阿黎。”
“阿黎……”
陈洗还没看够戏,一下子场景又换了。
虽然还是在这个屋里,但二人关系明显变好了许多。
此刻,阿黎正在写字,而云儿在旁磨墨。
云儿夸赞道:“阿黎的字无人能及!”
一听这话,陈洗凑上去看,字果然漂亮。
虽然陈洗字写得不行,但还是会鉴赏。
此人的字贵在工整,横折撇捺跟拓本上有的一拼,可也太过循规蹈矩,反而失了自身风骨。
“过誉,”阿黎虽然笑了,但眉宇间似有愁容,“已被关在此处半月,也不知外面情况如何了?”
云儿道:“阿黎想知道什么情况?我可以去帮你打听打听。”
陈洗能听见云儿的心声,敢情这俩待在一起半个月,云儿只知阿黎的名,其它一概不知。
不过也能理解,毕竟南风阁也并非是什么交心的地方。
“堂堂七尺男儿,本应在朝堂之上效忠,即便死也要死得其所,可如今我却被关在此处,真是无用,”阿黎忿忿不平,最终轻叹一声,“罢了……云儿,你来背句诗,我来写。”
“好,那我想一句传颂不广的,”云儿道,“便取河东先生《饮酒》中的那句‘须臾心自殊,顿觉天地暄’。”
陈洗是听明白了,云儿在借此诗来宽慰阿黎的失意。
来南风阁的人大多非富即贵,有些人寻欢作乐之际最喜掉书袋,云儿耳濡目染,倒也会背些诗。
只见阿黎深吸一口气,提笔落字,他的笔法凌乱,写到“暄”字时更是手一抖,白纸上留下一团突兀的黑。
他索性不写了,扔下笔喃喃道:“也不知他要关我到何时,终究是我输了……”
此话一出,陈洗明显看出云儿的神色不对,这个“他”便是将阿黎关到此处的贵人。
不难看出,云儿喜爱阿黎,但怎么可能争得过那个贵人。
云儿想了想,凑到阿黎的耳边道:“阿黎,我能帮你逃出去!”
一听这话,阿黎神色一变,连忙摇摇头:“不,我不能连累你,他的事我自会解决。”
云儿还想劝:“可……”
阿黎打断他的话,反问:“那你没想过离开吗?”
听言,云儿愣了愣,好一会儿才道:“我八岁便被卖到南风阁,已有十年,早就不知该如何离开了……”
“能离开还是离开吧,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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