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迷迷糊糊的,并不急着接诏书和官印,只道:“有劳赵府令和诸位袍泽啦,留下吃顿便饭吧”
赵高和禁卫们忙是惶恐推辞:“不必了……还要回宫向陛下复命……”
秦墨不由分说把赵高推给公孙业,嘱咐道:“我去更衣,去去便回,务必款待好我兄,以及诸位袍泽。”
“喏。”
老公孙揖手领命,转而向赵高和诸禁卫道:“赵府令、诸君,请至正殿~!”
禁卫们眼看推辞不过,便也欣然答应了。
而赵高,却是咧嘴,心里直发虚,尤其是听到秦墨,又以兄称呼自己,头皮都麻了。
他有心想逃离这是非之地,可秦墨却已经去更衣走远了,丝毫不给推辞的机会。
赵高无奈,只得满怀忐忑,跟着公孙业入正殿落座。
稍倾,有公主府的侍者,奉上美酒美食,摆设了宴席,很丰盛的那种。
“唔,秦相平日早食都吃这般油腻……咳,吃这般丰盛的吗?”
赵高看着满席面的煎炒烹炸,食指大动之余,却又不禁一阵犯腻。
大早晨便酒肉齐上,吃这么荤啊?
老公孙在旁坐陪,笑道:“平日自然不会如此奢侈,但此番是为招待赵府令和诸君,便是再如何奢侈,皆不为过也。”
这话听着顺耳惹人,赵高哈哈一笑:“公孙宦令莫要奉承,高惶恐矣。”
老公孙端起酒樽:“赵府令、诸君,且饮。”
赵高和诸禁卫亦捧樽:“饮胜~!”
腻归腻,荤归荤,赵高真吃上后,便只剩真香了。
而且话又说回来,他当初给秦墨建设河西国捐了那么多财货,秦墨许诺给他的私人宴请,却还一直没有兑现呢。
今天多少也算是恰逢其会,弥补一下遗憾了!
赵高如此想着,心中倒是不再惶恐,只要是钱财能解决的事,那便不算是事。
秦墨一会儿若是提辞相,便捐财货堵他的嘴……嗯,回头找嬴政报销!
赵高心中有了定计,便也彻底放开了,与老公孙推杯换盏,连吃带喝不亦悦乎。
不过,他预想中的,秦墨更衣之后,出来入席同饮,找他提辞相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他和诸禁卫吃了个酒足饭饱,又喝了甜羹压食,时间过去将近一个时辰,秦墨这才精神奕奕的姗姗来迟。
而秦墨的精神奕奕,落在赵高眼中,便是准备充足了!
“兄长,墨方才……”
“我知秦相欲将河西直道修出长城边境后,还要继续往河西国内修下去,直至抵达域外,介时没了满朝公卿的钱粮支援,想必花费将要大增吧?”
赵高根本不给秦墨开口说话的机会,硬生生接过话头,把话题扯到河西直道上。
秦墨曾向嬴政邀赏,将直道修至陇西边境后,继续借用那些修皇陵的异族苦役,将直道继续修下去,横贯河西国抵达域外。
彼时,赵高也在旁边呢,因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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