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将她劫走,没那么容易。
不想多费口舌,盛则宁干脆闭口不语。
谢朝宗余光瞥见那‘昏迷‘的皇帝眉心的痕迹又深了。
因为皇帝伤势严重,不好耽搁,盛则宁等人只能跟着一起进了宫。
在太医为皇帝医治伤口的时候,盛则宁被带下去沐浴更衣。
她身上沾的都是封砚身上的血,此刻已经半干在身上,十分不好受,是以就没有拒绝。
可她换好衣服正想找人送她出宫时,德保公公却亲自来了,请她去见皇帝。
“官家醒了吗?”
德保公公红着眼摇摇头,抬起袖子还擦了擦眼睛,“官家的伤引起了发热,现在人已经烧迷糊了,可是嘴里还在念着三姑娘的名字,三姑娘还是去看看吧。”
“可是……”
可是她如今这个身份不清不楚,去皇帝的寝殿多少都有些尴尬。
德保公公知她心中顾忌,连忙保证:“奴已经安排妥善了,福宁殿里侍奉的人都会把嘴巴闭得牢牢,保准在里头发生的事,一个字也不会传到宫外,像上一回,三姑娘那般……的事,官家严明,倘若走漏只言片语,都要他们好看……”
德保半是暗示,又像是邀功,把盛则宁劝得动摇了三分。
“官家登基这么久,身边还没有半个知心的人,唯有三姑娘与官家还熟稔几分,奴这不是也再找不到旁的人了嘛……”
“他有没有别的人与我有什么关系”
德保公公拍了拍自己的嘴,“是奴多嘴了,说错话了,三姑娘自是不在意这些,但是官家实在是可怜,宵衣旰食,起早贪黑,上一回的风寒就还没好全,这不中秋宫宴上太过高兴,又多喝了些酒,这病啊缠绵不去,调养这些日子才有了些起色,哎……今日又受了这伤。”
“好了,公公不必多说了,我去还不行吗?”盛则宁咬了咬唇。
德保公公马上将脸色的哀怨一扫而光,快得比翻书还快,让盛则宁都难免起了上当受骗的心思。
“三姑娘,这边走吧。”
盛则宁是头一回来福宁殿,皇帝的寝宫。
一整面深色的寸金木,雕以繁复的花纹,好让名贵的宝珠能镶嵌在其中,即便不点上烛火,也有幽幽光亮。
没有金碧辉煌,只有低调奢华。
盛则宁走进寝殿,才发现德保公公的‘妥善’安排就是福宁殿里没有人。
简直太不把她当外人,若她心怀鬼胎,伤重又高烧不退的皇帝在她手中,岂不是一块砧上鱼肉,任她宰割?
往里面走了十来步,从屏风的右边穿过去,才到了封砚躺着的地方,他身上盖着薄被,似乎还睡着。
旁边的铜架上放着盛满水的铜盆,床边的小几上放着汤药和热水。
盛则宁回头望了望身后,寻思着,德保公公这是把喂药的活扔给她了?
寂静的寝殿里只有蜡烛烧得噼啪的响声,盛则宁在原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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