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佩刀出鞘。
风挽裳和皎月扶着萧璟棠往后逃,能走多快就走多块,一刻都不能停留。
一路慌不择路地狂奔,老天却跟他们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
三人看着前面这条已是尽头的路,沉默着,喘息着。
身后,钟子骞不紧不慢地追上来,好像早就知晓这是一条死路一样,所以是故意放他们走到绝境的。
“挽挽”萧璟棠看向她,要她丢下他。
风挽裳没有放开他,而是冷冷直视钟子骞,“你们是如何杀了他的”
“西凉那边派的高手,趁他毒发之时要他的命简直是易如反掌,再说,是西凉的人杀的,再如何也不会怀疑到我们身上。”钟子骞得意地说着那个天衣无缝的计划。
风挽裳从来淡然柔和的清眸浮现出恨意,那股恨,身边的人都清晰感受得到。
“挽挽”萧璟棠轻轻拍她的肩膀,在她耳畔悄声说,“眼下只有一个方法了,你可以吗”
说着,目光看向她的肚子。
风挽裳抬手轻抚上小腹,肚子里的孩子很安分,经历那么惊险的事也没有半点不适,他很顽强。
所以,那么顽强,应该可以的。
何况,眼前也只剩下这条路还有一线生机了,还有一线生机,她就得试一试。
抬头,她对萧璟棠坚定地点头,为了孩子,为了顾玦,她必须可以
皎月也看懂他们的意思了,在风挽裳看过来时,微微点头。
然后,三个人看向钟子骞,随即,转身,奔向前方的河流,纵身跃下。
钟子骞追上去也迟了一步,看着他们没入河流中,却也没有再追,而是收起佩刀,对着又渐渐恢复平静的河面,诡异地勾了勾唇,转身离开。
三日后,风挽裳缓缓睁开眼,入眼的是简陋的泥土屋,已经脱落的墙壁上只挂着一件蓑衣,以及一把生锈了的镰刀;身上所盖的被子都是补丁,还有淡淡的霉味,除此之外,她还嗅到淡淡的乡土味。
这里,是哪儿
拥着被子缓缓坐起,她发现自己浑身无力,口干舌燥。
孩子
她的孩子
小手紧张地抚上小腹,深深地恐慌包围着她。
“夫人,您醒了”花布门帘被掀开。
皎月拎着一壶茶进来,看到她已醒来,赶紧放下茶壶,上前扶她。
“皎月,我的孩子呢可有事”她像是看到救命稻草,用力抓住皎月的手,惊慌地问。
这大约是作为母亲的本能,醒来最先担心的是肚子里的孩子是否安好。
皎月看着她,眼神中有些迟疑,并没有马上回答她,而是先扶她坐好,才道,“夫人别担心,大夫来看过了,您腹中的孩子没事。”
闻言,风挽裳松了一大口气,低头抚着小腹,只要孩子没事就好。
她看到皎月一身花布村姑打扮,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穿着,这儿应是农家院了。
“皎月,这是哪儿”她过去虽不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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